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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莊,位於柳州北宜城三喜鎮裡。
喜樂莊並不是什麼名門莊苑,它只是個義莊,
專門停屍,給手藝人落腳的地方。
通常那是個沒有人想去,更別說提起的地方,但喜樂莊卻很特別……

特別在哪裡呢?
就特別在居住於「喜樂莊」的段家……
段家歷代就精通天文地理玄黃八卦,
除了守著「喜樂莊」以外,對外人也十分和善~
而段家除了常常不回家的家主之外,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正是段家子女了……
精通岐黃之術的段家長女段曉蝶
傳說死過一次,讓段家家主地府裡搶回來的次子段語月
以及突然出現在段家,與段語月形影不離的養子段不離……
在長女出嫁、家主不在家之時,
鎮上的人仍然十分尊敬年紀尚輕就如其父一般助人的段語月,
且都知曉他有一雙能辨陰陽的眼睛,
但也懼怕他幾乎死過一次的經歷,常使他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幫助人。

咱們的故事就從段家以及「喜樂莊」展開,
到底段語月的祕密是?段不離的陪伴又是為了什麼?
兩人又會在「喜樂莊」有什麼神奇的際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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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試閱※

【楔子】

十五的圓月高掛在空中,除了打更人低啞的嗓音,寂靜無聲的夜裡,街角傳來的狗吠聲綿長而淒涼,伴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此起彼落地在無人的路上響起。
三更剛過,一頂轎子停在喜樂莊大門口,一個家丁衝上前去,砰砰砰地響起驚天動地的敲門聲。
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從轎裡下來,帶著一臉驚慌的神情,急得一身汗,讓家丁用力拍門。
三更時分如此擾人清夢的舉動,左鄰右舍居然也沒有人出來觀看,似乎已經習慣了喜樂莊常常發生這類事情。
「段先生!段先生救命呀,快開門呀。」
老者看家丁拍了半炷香的時間門都沒開,急得自己上前用力拍門大喊,好一陣子木門才緩緩開了一條縫,一名青年臉色嚴峻地瞪著他。
「我們家老爺出遠門了,入冬之前不會回來,江老爺請回吧。」
青年說完話就要關門,江老爺原本因為門開而綻放的喜悅笑容頓時僵住了,趕緊伸手去擋。
「等一等,不離小哥,您幫幫忙吧,我兒媳婦都要上吊了,您幫幫我吧!」
被喚不離的青年皺起眉,卻也沒有硬將門關上,只瞪著江老爺卡在門板上的肥厚手掌。
「就說師傅不在了,我無能為力,您請回吧。」
江老爺被段不離這麼一說,急得居然在大門口就哭了起來。
「我江家就這麼一個獨子,您也可憐我晚年喪子,這樣下去我連未出世的孫子都保不住了啊。」
段不離滿臉不悅卻只是耐著性子解釋:「江老爺,您……」
「不離,在外面的是江老爺嗎?」
門後傳來一個輕緩低柔的嗓音。段不離嘆了口氣,回頭開口的聲音變得柔軟許多。
「是的少爺,是江老爺。」
江老爺就像溺水江中抓到浮木的人般大聲叫了起來:
「月少爺!救命呀!救救我兒媳婦呀。」
段不離擋在門邊半晌,最後無奈地退後一步敞開了門。
門後一個清秀的公子走了出來,略微蒼白的臉色、削瘦的身子,像是被風吹了就會倒的模樣,那是喜樂莊的二公子段語月。
段語月朝江老爺笑著:「如果少夫人病了,應該找我姊姊才是。」
江老爺抹著眼淚,一臉哀戚地開口:
「如果病了,我當然會盡快送到大小姐那裡。月少爺也知道今兒個是我獨子阿為的頭七,半夜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直挺挺地跳起來,就這麼衝出門去了,把我嚇得魂都飛了。」
江老爺哭著說明:「我那懷有六個月身孕的兒媳婦一向乖巧孝順,內人大概是傷心過度,把阿為的死都怪在她頭上,我這頭勸著內人,才一轉身,那頭我兒媳婦就衝回房去上吊!幸好丫鬟發現得早沒讓她吊上去,我讓人盯著,趕緊上喜樂莊來求救,月少爺您就幫幫我吧。」
江老爺說著就想跪下,段不離一個伸手挽住了江老爺,淡淡提醒:
「會折我家少爺的壽。」
江老爺愣了一下趕忙停下動作:「是是,我怎麼老糊塗了。」
段語月笑了笑地開口:「江老爺您不用急,我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太好了,謝謝月少爺,謝謝月少爺。」江老爺這才破涕為笑地連聲道謝。
段不離仍然滿臉不悅,但還是向前走了一步,攔在老者身前。
「江老爺,知道我們少爺出門的規矩吧?」
「是是,當然,我馬上去準備,轎馬上到。」江老爺連忙點頭,身後家丁很機伶,不等他吩咐就跑開了去。「請稍等一會,轎子馬上就來。」
「那請江老爺先回家等著吧。」段不離沒等江老爺應聲,就關上大門。
「死都死了,多等上幾個時辰也還不是死了。」段不離一邊面無表情地抱怨著,一邊扶段語月走回廳裡。
段語月笑著:「別這麼說,反正我也睡不著,出去走走又何妨?」
「燒還沒退呢。」段不離瞪了段語月一眼。
「早退了,現在還熱著是給你用被子悶熱的。」
段語月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反正都要到城中,在江老爺那裡休息一陣,一早順道上姊姊那裡,讓她給我抓幾帖藥不好?」
「你沒沾著自個兒的床能睡得著?我昨兒個要你去找大小姐的時候你還不肯,現在就肯了?」段不離不以為然地回答。
「今日不同。」
段語月抬頭望著天,正好十五的圓圓月兒高掛在天上,像個白玉盤似的溫潤明亮,仔細瞧還有幾點星芒在夜空中顯得特別明亮。望著這般星夜,段語月漾起笑容,語氣顯得有些欣喜。
「有貴人要到呢。」
「管他什麼貴人,後頭睡著個閒人,前頭還有個起屍的,你要是今晚出門病更重了的話,明兒個起我就封莊到師傅回家。」段不離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就知道嚇唬我,還不去拿我的外袍來。」段語月瞪了段不離一眼。
「是,少爺。」
段不離這才真正笑了起來,嚴肅的神情瞬間柔和了不少,回身去內室取了段語月的外袍。走過前院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想到段語月說的貴人,皺了皺眉頭後轉頭進廳,他只希望這個「貴人」不是帶來麻煩的人。


【第一回】貴人夜訪

喜樂莊,位於柳州北宜城三喜鎮裡。
喜樂莊並不是什麼名門莊苑,它只是個義莊,專門停屍,給手藝人落腳的地方。
通常那是個沒有人想去,更別說提起的地方,但喜樂莊卻很特別。
柳州有三個城、八個鎮、十二個村子,柳州縣衙當然也不只有喜樂莊這麼一個義莊,但是它卻是柳州八個義莊裡最受人尊重的一個。
因為段家從上八代起就精通天文地理玄黃八卦,除了守住喜樂莊以外,段家一向樂於助人,不只城裡人,還時常有人特地遠道而來上門求助。
而段家莊主段修平為人博學謙和,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拒絕上門求助的人,因此三喜鎮裡人人都尊稱他一聲先生。
每當段修平必須出遠門的時候,守在莊裡的段語月也如其父一般,從不拒絕有求於他們的人,但段語月身體不好易受風寒,常常一躺就是好幾天。
段家長女段曉蝶精通岐黃之術,配藥給弟弟細心調理,卻也只能讓他在仲夏時節身體好些,因此段語月沒事不出門,出門絕不走路,到哪裡都有轎子等著。段修平節儉樸實,家裡當然不會有轎子和轎夫,所以半夜要請他出門的人,絕對得帶著轎子來。
不是段語月架子大,而是只要他每回夜晚出門,絕對躺著回來,屢試不爽。
所以現在段語月被段不離用狐毛外袍包得緊緊的,坐在江老爺命人抬來的轎子上,搖搖晃晃地差點要睡著。
「少爺,到江家了。」
「喔,我沒睡著。」段語月揉揉眼睛,才一抬手段不離已經扶了過來。
江家七天前死了獨子,門前兩個白燈籠淒涼地掛在那裡,段語月在門口停了停,低頭看著地上半晌,才走進江家。
江家大廳正中停著棺,棺尾裂了一角,地上滿是黑灰腳印,家人們都一臉驚慌地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段語月。
段語月看著大廳上的牌位,又望向地上的黑灰印子,不發一語地又朝外走去,一路注視著地上。
江老爺跟在後頭,也往地面望去,這才發現地上有排濕淋淋的腳印,沿著廳一路踩出去。
江老爺不禁悲從中來,他的獨子阿為就是淹死在湖裡,這些濕腳印子顯然是剛剛跑出去的屍體留下來的。
「月少爺……您說阿為會不會有什麼冤屈?不然怎麼會就這麼跑了出去呢?」
「江少爺是被謀害的嗎?」
「這……好像不是,李捕頭說他是失足落湖的,有很多人看見他不知道掉了什麼東西在湖裡,他一個伸手沒撈到掉下去的。」
江老爺一臉難受,想了想又氣呼呼地開口:
「那三喜湖早該填掉了,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掉下去救不上來,真不知道還得死多少人,這湖才能填得起來。」
真要說來,當地是有了三喜湖才有這三喜鎮。據說是不知幾代前的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微服出巡,路過此地見這兒風景優美、湖面清澈,就賜名「三喜湖」,爾後這個無名的小鎮才熱鬧了起來,並被命名為「三喜鎮」。也因此就算數百年之後湖水濁黑、死人無數,不能飲用、不能洗滌,特意繞著走仍然相當邪門地總有人落水,依舊沒人敢填平這座湖。
「如果不是被謀害的,怎麼會有冤屈呢?」段語月笑著說:「您老別瞎猜了,我想江少爺是有心事未了才會這般跑了出去,我們找他去。」
「那……得上哪兒找?」江老爺擦擦眼淚卻是一臉迷惑。
「既然是掉到湖裡了,我們就到湖邊看看吧。」
段語月笑著上了轎,段不離跟在身邊,轎子又一路由江家慢慢晃到了湖邊。
三喜湖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繞著湖走大概得走上半個時辰,湖邊風景依舊美麗,但湖面已經不再清澈。
黑乎乎的湖裡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如果不是大白天,還真沒有人敢下湖去撈,深怕被水鬼拉了當替身。
段語月下了轎,緩步走向湖邊,段不離扶著他的手臂,輕聲開口:
「好了,別走那麼近。」
十五的月光皎潔,照著湖面波光粼粼倒也十分美麗,段語月伸手指著湖中,大概十幾步的距離。
「不就在那兒嗎?」
江老爺定神一看,浮在湖邊那半截壽衣正是他給兒子買的,雙腿一軟跪下來,不禁又哭了起來。
「兒呀,你有什麼冤屈就說出來,好讓爹給你報仇呀!」
段語月瞪了正在翻白眼的段不離一眼,輕聲開口:
「江老爺,江少爺是失足落湖的,您別直嚷著報仇,嚷久了他當真的。」
江老爺愣了愣連忙住口,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月少爺,現在……該怎麼辦?」
段不離看起來真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江老爺,難不成還要我們少爺去替你撈嗎?請人把你家少爺撈起來帶回去安葬就好了。」
「這、這裡就算是白天也不太找得到人願意幫忙的,更何況是現在!況且會不會明兒個又發生一樣的事?內人可禁不起再嚇一次呀。」
江老爺面有難色地望著段語月。
段不離臉色一沉,正要出聲斥責的時候,段語月使了個眼色制止他,側頭朝江老爺笑著說道:
「我家裡有個閒人,現在正幫得上忙,只是不知道江老爺家裡可有好酒?」
江老爺一愣,不知道跟酒有什麼關聯,只連連點頭:「有有,當然有。」
「那就請江老爺差人跑一趟,帶著酒到我家去。東側第一間廂房裡睡著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叔,只要打開酒罈他就會醒,等他搶了酒喝完,就告訴他說喝了您的酒,就得給您幫忙,請他來湖邊一趟,他會來的。」
江老爺愣愣地聽完,不住點頭。
「我馬上差人去,月少爺要不要先回我府裡休息一下,不要著涼了。」
段語月笑了笑,蒼白的笑容映著月色美得不像人,倒像是聊齋裡的鬼。
「快入夏了,我沒事的,請江老爺快些就好。」
「是是是。」江老爺也不敢多看,覺得心裡有點害怕,連忙轉身離去。
傳說段語月死過一次,是讓段修平從地府裡搶回來的,此後才變成這副身體虛弱半人半鬼的模樣,鎮裡的人對段語月一向是又尊敬又好奇,但又有些懼怕。
尊敬他年紀尚輕就如其父一般助人,好奇是他那一雙能辨陰陽的眼睛,怕的是他幾乎死過一次的經歷。
聽說段語月在七歲那一年生了場大病,高燒不退,足足燒了七天,所有的大夫看了都要段修平準備後事,但段語月卻又活了回來。
沒有人知道段語月是怎麼活回來的,只知道他自此身體孱弱,腦子變得有些遲緩,常常事情做一半就開始精神恍惚,像個人偶一般,不管誰叫他都不會有反應,狀況時好時壞。
更尤其段語月和段曉蝶如同雙生一般的貌美,三番兩次有歹人來拐騙,就算是男孩也讓段修平傷透腦筋,只好讓姊姊成天幫忙盯著。
這情況維持了半年左右,某天鎮上人突然發現段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男孩,名喚「不離」。
段不離長段語月五歲,總稱段語月「少爺」,若要說是下人,他卻只伺候段語月一個人,而段修平對外也說這孩子是段家的養子不是下人,但段不離仍然堅稱段修平為老爺。過了好一陣子,段不離才願意改稱段修平為師傅,讓鎮上人有點搞不懂他們的關係。
但段不離能幹少言,對段家盡心盡力,鎮上人便稱他聲「段管事」。
而從段不離來到段家開始,便不見段語月出現恍恍惚惚的狀況,神智清明如同過去一般。
十幾年來,段不離果如其名地從沒有離開過他家少爺。
而此時段不離也沒理會跑開的江老爺,側身替段語月把衣帶繫緊些,伸手探探他的額頭,眉頭又皺了起來。
「愛管閒事,這次看你要躺上幾天。」
段語月笑笑,不管遇上什麼事,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是忿怒還是無奈,他總是微笑以對。
「總不成讓江少爺就這麼浮在江上,你不是嫌那傢伙老愛來吃閒飯,給他點事做不好嗎?」
段不離冷哼了聲表示不贊同,卻也沒有再表示抗議。
「要不到涼亭坐坐?」
「不了。」段語月抬頭望著月,沉靜淡雅地笑著。「貴人就要到了。」
段不離無奈地吁了口氣,也只能陪著段語月在湖邊等著。

***

「少爺,前邊好熱鬧啊。」
湖邊官道上,一行三人正好路過此地,一個年約八、九歲的孩童,腳步輕快地走在路上,好奇地朝湖邊張望。只見十幾個人拿著火把,把湖邊照得亮如白晝,像是湖面上有什麼稀奇的東西。
「都過三更了還遊湖啊?」孩童好奇地踮起腳尖看著:「他們也錯過了旅店嗎?」
兩個衣著華貴的青年公子漫步在孩童身後,黑衣青年有張俊朗的臉容,高大挺拔的身形停了下來,負著手持劍站立的姿態俊逸瀟灑。他只朝湖邊掃了眼,隨即輕皺起眉。
「別亂說話,該是有人落水了。」
「咦?落水!」孩童嚇了一跳,望向白衣青年:「少爺,我去幫忙!」
白衣青年有著斯文清俊的容貌,微冷的神情帶點陰鬱,勾起唇角淡笑著。
「你連游水都不會,能幫什麼忙?」
「我去看看好了。」黑衣青年說罷,雙腳一蹬,提氣飛身朝湖邊去了。
「七爺小心啊!」孩童嚷了句,像是想跟上又不敢離開白衣青年。
「想看熱鬧就去,別佇在這兒。」
白衣青年好笑地輕敲著孩童的頭,而他一笑起來,臉上那種憂鬱的神情退了些,看來就多了幾分清朗。
那孩童猶豫了會兒卻是搖搖頭:「怎麼能讓少爺一個人。」
「那就一塊兒去看看吧。」白衣青年笑著摸摸那孩童的頭,朝湖邊走去。
那孩童開心笑著,親暱地拉著白衣青年的手朝湖邊走去。
黑衣青年正站在湖邊觀望著,見他們倆下來也只望了一眼。
「湖邊危險,別靠太近。」
白衣青年只點點頭,朝黑漆漆的湖面望去。月光照射在湖面上,微風吹過泛起一片波光粼粼,理應是個美景,但現在站在湖邊的人怎麼看都覺得湖面上點點白光就像千萬隻眼睛眨啊眨地正望著他們,令人毛骨悚然。
那孩童望見湖面上浮著半截衣裳,有些害怕地靠近了白衣青年,小小聲開口:
「少爺,那裡有人……不去救他沒關係嗎?」
白衣青年皺了皺眉,顯然那應該已經是屍體了。瞧湖邊大概有七、八個男人站在那裡,卻沒有人要下去撈起,疑惑地望向黑衣青年。
「子衡,他們為什麼不把……人撈起來?」白衣青年怕嚇著孩子,避開了屍首的字眼。
「好像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被喚子衡的黑衣青年也覺得疑惑,方才他見那麼多人圍在湖邊,開口問了下需不需要幫忙,那些人都連忙搖頭叫他站後面點,深怕他靠近湖邊。
「這麼多人在,趕緊把人撈起來就好了,還要等什麼?官府的人嗎?」白衣青年不太理解地說道。
「公子是外地來的吧?」
白衣青年側頭望去,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開口:
「這湖入了夜不能靠近的。」
「為什麼?」白衣青年不解:「這麼多火把在,用繩子拉著,小心些不就能將人撈起來了?」
「所以說公子您是外地來的。這三喜湖不是一般的湖,夜裡要是靠太近,會被這湖給吞掉的。」男人很認真地說道。
那孩童更害怕地黏住白衣青年:「有、有怪物呀?」
「誰曉得呢?只要夜裡落湖,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男人嘆了口氣。
「李大哥別嚇人了。」一個溫和的嗓音從後頭傳了過來。
白衣青年回頭一看,一個白皙漂亮的青年公子裹著一身狐裘,身後跟著一名藍衣青年走了過來。
「月少爺,怎麼不在涼亭歇息一下?」那男人連忙走過來,態度顯得十分殷勤:「要不要給您準備點熱茶?」
「涼亭裡反而風大,今兒個月色不錯,乘機走走也不錯,李大哥不必費心了。」
從後頭走過來的人正是段語月和段不離。
段語月安靜凝視白衣青年半晌,漾開淺笑溫潤如月。
「三位公子可是錯過旅店?」
白衣青年朝他一笑。
「正是,前頭風光明媚,不小心就錯過旅店,只好連夜趕路。」
「前頭的旅店開在岔路裡,常常有人錯過的。」段語月說完,朝白衣青年身後望了眼。
白衣青年下意識回頭看去,身後當然什麼都沒有,再回頭的時候段語月也只朝他笑了笑。
黑衣青年則朝段不離打量一番,心想此人乍看是個家僕,但仔細望去一身內勁隱藏得極好,看來只是隨意負手站立,卻是相時而動的姿態,緊緊跟隨在段語月身邊保持沉默。
段不離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側頭望了他一眼,黑衣青年便朝他禮貌地點點頭。段不離也只點了下頭就把目光放回湖面上。
正是一片寂靜的時候,只聽見那孩童的肚子突然咕嚕地響了好大一聲,他羞紅了臉抱著肚子低下頭來。
白衣青年也苦笑著,傍晚走了好一陣子也沒遇著個茶棚,這個時辰了更不會有人賣吃的,也難怪這孩子餓了。
段語月笑了起來,側頭望去,段不離就從手上提著的包袱裡掏出了個小巧的食盒,打開遞給那孩童。
「小公子餓了吧,這有些點心,是家裡人做的,要是不嫌棄就用點吧。」
孩童見那食盒裡有四色糕點跟兩種鹹點,擺放得整整齊齊,食盒一掀香氣迎面撲來,尤其是裹著糖粉的糯米球兒看起來好吃得不得了。
他們一行人在晚膳過後,顧著瞧沿路的風光,不小心錯過旅店,只得趁夜趕路,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到這裡。這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又不敢動手,只可憐兮兮地望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原想拒絕,但也知道這孩子餓了,只得怪自己沿路貪看明媚風光才錯過旅店,猶豫了會兒,見段語月溫和有禮,就朝向段語月開口:
「多謝這位公子,錯過了旅店之後沿路上也找不著吃食,才讓這孩子餓著了。」
白衣青年又望向那孩童:「小鐵,還不快謝謝公子。」
黑衣青年皺了皺眉,像是覺得不太妥當,但也沒有出聲阻止,他知道那孩子確實是餓了。
「謝謝公子!」那孩童開心得不得了,捧著食盒不曉得該先揀哪一樣。段語月見那孩子吃得開心,也笑了起來。
「在下孫少璿,京城人氏。」白衣青年溫和有禮地開口,又指指身邊的黑衣青年:「這是我七弟孫子衡。」
孫子衡禮貌性朝段語月點點頭,孫少璿又拉過了那孩童。
「這孩子是我從小帶在身邊的,叫蘇鐵。」
蘇鐵抹了抹嘴,放下食盒朝段語月一揖,乖巧地開口;「蘇鐵見過公子。」
段語月瞧著蘇鐵有張圓潤的臉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襯上一對招風耳,看起來十分可愛。
「小公子不必多禮。」
蘇鐵大約沒這麼被叫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公子叫我小鐵就行啦。」
段語月笑著望向孫少璿:「小姓段,段語月,這是我家管事段不離。」
段不離只是朝孫少璿點點頭,低頭見蘇鐵有點困難地吞著糯米丸子,就把腰間繫著的竹筒遞給他。
「謝謝哥哥。」
蘇鐵吃得滿嘴糖粉,正想喝口水就見眼前有水出現,一開心就朝段不離笑著冒出了句哥哥。大約是天冷,蘇鐵圓圓的臉頰上紅撲撲的,模樣十分可愛,惹得段不離也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原本嚴肅的臉生出幾分柔和:「別噎著了。」
孫少璿有些無奈地敲敲蘇鐵的頭,輕斥著:
「小鐵,怎麼這麼失禮,要叫段總管。」
「無妨,就叫他聲哥哥吧。」段語月覺得有趣,段不離一向對人不冷不熱,難得見他多說一句話,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段不離望著他家少爺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淡笑著攏攏他的狐裘。
孫少璿見他們主僕感情甚佳也十分有趣,但想想又覺得有些奇怪,深更半夜的,這對主僕居然還有興致在這裡賞月,如果是那具屍首的家人,為何沒有一點哀傷的神色?也不像是官府的人,更奇怪的是,段語月不曉得為什麼直往他身後打量,有回還笑了笑。
孫少璿覺得有點奇怪,而孫子衡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只是望著湖面。
孫少璿想不管如何,他們在這裡鐵定跟湖裡屍首有關,便開口問道:
「前面湖裡是有人落水?」
段語月似乎是覺得笑著回答這事不好,斂起笑容說:「是,死後又落水,正在撈呢。」
「死後落的水?有人謀害棄屍?」孫少璿對他的回答有些好奇。
段語月搖搖頭。
「是失足落水,給家人抬回去後,大概是身前事未了,又跑回湖裡了。」
若不是段語月的神情很認真,孫少璿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正想再開口問的時候,前面等著的人都叫喚起來:
「來了來了!」
「終於來了。」段語月語氣也有些無奈。孫少璿好奇地望了過去,只見一個滿臉落腮鬍的大叔,穿著粗布衣裳,渾身酒氣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那大叔站在湖邊愣了一會兒,伸了伸懶腰才開口,指指湖面上的屍首:「就那個?」
江老爺連連點頭:「是是,那是我兒子阿為,請先生幫忙。」
「麻煩啊……早知就別喝你的酒。」那大叔搔搔頭,模樣有點為難。
「先生請幫幫我,別讓我兒一直落在水裡了。」江老爺一聽又連忙哀求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陸先生。」段語月走了過去,段不離緊跟在身後。
大叔回頭看是段語月,滿臉的無奈。
「你這孩子老害我,半夜不讓我睡覺還讓我做這種麻煩事。」
段不離一挑眉:「誰讓你喝人家酒。」
「我不就睡在你們家嗎?有酒送到我跟前我還以為是你給我的。」大叔滿臉委屈地望著他。
段不離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天冷,你快點辦好了我們就能回去了。」
「天冷你還帶小月出門。」那大叔似乎還不太甘願地碎碎唸著。
段語月也溫和說道:「陸先生請幫幫忙吧。」
孫子衡搞不懂這麼多年輕人為何得要一個大叔下湖,皺著眉向前走了幾步。
「我來幫忙吧。」
孫子衡腳步沒停,朝前走了兩步提氣就要躍起,才要離地就見段不離突然間就飄到眼前,面無表情地攔著他。
孫子衡看得出來段不離功夫很好,卻沒想到他輕功如此之高,他幾乎沒感覺到身後有動靜,人已經在他跟前了。
孫子衡還在猶豫的時候,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心底一驚想甩開那隻手卻發現做不到,他一回頭只見那個大叔笑嘻嘻望著他。
「年輕人,別那麼衝動,這湖不是誰都能下去的。」
孫子衡倒也不是什麼衝動的個性,只皺著眉頭問道:「那屍首飄在湖上這麼久,家人都還候著,先生有本事的話何不做些好事幫幫忙?」
大叔放開了按著他的手,搔搔頭地轉開臉,一臉耍賴的模樣。
最後段不離終於不耐煩地開口:「我灶裡煨著隻燒雞,米桶裡有酒,你快點辦好了就給你。」
「你早說嘛!我想說下午你燒半天的雞哪兒去了,害得我好找。」大叔一下子開心了起來,開心地朝湖邊走去,抬手從懷裡拿出個鈴,在手上搖了起來。
輕脆的鈴聲在夜裡響起來卻格外地詭異,孫子衡有些訝異,頓時明白那位大叔是做什麼的了。
「是趕屍人啊。」孫少璿也訝異地開口。
「是的,陸先生名喚陸不歸,是趕屍人。」段語月無奈地回答,又望向孫子衡。「對七爺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陸先生脾氣比較刁鑽些。」
孫子衡也不介意,只搖搖頭:「無妨,我好多年沒見過趕屍人了。」
蘇鐵畢竟是個孩子,有些害怕地躲在孫少璿身後,小小聲開口:
「屍、屍體會、會走嗎……好可怕啊……」
孫子衡回頭望著蘇鐵笑道,語氣是十足的敬佩。
「別怕,那可是個了不起的工作,打仗的時候,都得靠趕屍人把弟兄們的屍身送回家的。」
「可是,那麼多的死人在路上走耶……」蘇鐵想到就覺得恐怖,這麼一說就覺得身後冷颼颼的,尤其段語月不曉得為何朝他們身後瞧,他更害怕地朝後望去發起抖來。
段不離按著段語月的肩低聲開口:「別看了,嚇著孩子了。」
段語月也有發覺自己嚇到蘇鐵,只吐吐舌頭回過身來望向湖面。
而陸不歸搖起鈴在湖邊喃喃唸著什麼,好半晌鈴聲剎然靜止,他伸手朝湖面上的屍首一指,大喝了聲:「起!」
湖面上的屍首就這麼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原本江為掉下去的地方就不深,水大約到他腰間。
陸不歸就這麼指著他,慢慢朝後退了一步,江為也朝前一步,就這麼一步一步無形拉扯著,讓江為走上岸來。
但可能是水底濕滑,江為只跳了一、兩步就又倒了下來,陸不歸又搖著鈴,再大喝了聲:「起!」
江為又站了起來,這回小跳了幾步,泛青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陰惻惻的,湖水直從他臉上滴落,看來十分恐怖。湖岸上眾人都屏著氣,膽子小的都發著抖。
就在湖水到江為小腿邊的時候,他突然像是摔倒般地直挺挺趴了下去,像是什麼扯著他腿似地把他直扯進湖裡,速度快得又讓他幾乎要埋進湖裡。
陸不歸皺起眉來,抬腳在泥地上迅速劃了個符字,整個人跳了起來,落地的時候單腳用力踩在那個符字上,大喝著:「止!」
江為瞬間像是被扯住似地停在湖面上,屍首前後顫動著,就像是前後兩股力量在拉扯一般。
湖面上的人都嚇得倒退好幾步,江老爺也站不住地坐倒在地上。
而陸不歸只是撐在那裡,額上都冒出汗來。
段語月只皺了皺眉,突然間側頭望向孫少璿,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孫公子朝三喜鎮走,可是在找地方借宿?」
孫少璿愣了一下,他正看得嘖嘖稱奇,一邊拍著緊緊抱著他腿的蘇鐵,不太確定在這種緊張的時候,段語月這麼問的用意是什麼?
但他只怔了怔就回答道:「是,我們在前個鎮錯過旅店,路上有人指點說進了三喜鎮可以到喜樂莊借宿,所以就連夜趕路了。」
段語月像是就在等他這麼說似地回答道:「喜樂莊正是寒舍。」
孫少璿又愣了一下,不太確定段語月所言,但又有些好奇,於是順著他的話,客氣問道:「那不曉得段公子可願意借宿給我們兄弟三人?」
段語月笑道:「如果孫公子肯賜個字給我,借宿絕沒有問題。」
「賜字?」孫少璿疑惑地望著他,而段不離卻早喚人去拿了紙和筆來,一個男人捧著個木盒鋪著張紙,甚至磨好了墨。
「是,請孫公子賜我個『放』字。」段語月溫和說道。
孫少璿有點摸不著頭緒,一般來說他絕對會拒絕這種奇怪的事,但段語月那雙過於清澈明亮的眼眸,卻看不出一絲惡意,於是只猶豫了會兒便回問:
「就寫個字?」
「是,就寫個『放』字。」段語月說著,神情認真而堅定。
孫少璿遲疑半晌,想想也不過就是個字,於是接過了筆,在那張紙上寫了個「放」字。
「謝公子賜字。」段語月臉上的感謝很真誠。
孫少璿放下了筆,只見段語月拿了那張他寫了字的紙走向湖邊。還沒走近陸不歸,段不離就制止他。
「我來。」
段語月也沒有猶豫,把手上的字交給他:「小心點,別沾水了。」
「知道。」
段不離接過字,雙足輕點就像飄起來似的,兩、三下就飄到湖面上,足尖只輕點在江為露在湖面上的肩頭,一個翻身將那個字按在江為後頸上,再借他的肩一點,雙足連一滴水都沒沾地飄回湖岸,一個起落已經翻回段語月身邊。
「好功夫!」孫子衡忍不住讚道。
這時陸不歸突然間像是放鬆了身體,喘了一大口氣,讓屍體直埋進湖裡。江老爺一急又哭了起來,身邊的家丁忙安慰他。
但只見陸不歸喘了幾口氣,又搖起鈴來,像是從頭再來一次,嘴裡喃喃唸著咒,腳上踩著步子,鈴聲剎止的時候一個轉身大喝:「起!」
江為馬上又從湖面上站了起來,陸不歸一步一步帶著他往湖面上走,這回沒有那股奇異的拉力跟他搶人,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終於讓江為出了湖。
陸不歸鬆了一大口氣,坐在地上喘著:「老了、老了。」
段語月笑著走過去安慰他:「不老,燒雞跟酒等著您呢。」
「對!我的雞!」陸不歸一下子跳了起來,江老爺顫顫巍巍走過來問道:「先生,接下來是……」
「人都給你撈上來了,帶回去不就好了,記得捆好點。」陸不歸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江家的家丁們一聽,連忙去把江為抬上木板,還用繩子緊緊地捆了好幾圈,才把屍首抬了回去。
陸不歸見屍首抬走了,也伸伸懶腰想走。這一轉頭像是才望見孫少璿,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又朝天上望了眼,喃喃自語般說:「我說今兒個星相這麼怪哪……」
段語月又提醒了他一聲:「陸先生,快回去吧,那雞快煨爛了。」
「唉呀我的雞!」陸不歸又跳了起來,轉身飛也似地跑了,惹得段語月好笑。
段不離望向孫少璿他們三人,開口道:「幾位要是不擔心晦氣,想留宿也無不可,但喜樂莊有規矩,生客只留一夜,隔日還請公子們找客棧去。」
「晦氣?」孫少璿有些疑惑。
段語月正想回答,就見江老爺氣喘吁吁地讓個家丁扶著走過來。
「月少爺,勞煩您一夜了,轎子備好了,您要不要先回……」
江老爺方才一心只注意著湖面上的愛子,現在話說到一半才發現這裡有三個生人,心裡有些疑惑。但又看孫家兄弟衣著華美一身貴氣,於是客氣地說著:
「這麼深的夜了,怎麼還有過路人嗎?」
「這位是孫公子,錯過了旅店,想上喜樂莊過一夜。」段語月笑著回答。
「喜樂莊怎麼能住人啊!」江老爺大驚開口,被段不離冷冷瞪了一眼趕緊改口:「我是說,怎麼能住外人……」
江老爺擦擦汗,有些尷尬地開口:
「三位是找不著旅店了嗎?……這會兒我家裡頭也不方便……」
看江老爺倒真的有些替他們煩惱的模樣,孫少璿望向段語月,像是想要個解釋。
段語月帶著些抱歉的神情,語氣溫和地回答:
「不瞞孫公子,我段家的喜樂莊是義莊,留宿的都是些手藝人,一般人希望留宿我們也不拒客,但生客只留一宿是家父的規矩。方才已跟公子討了字,必是要留公子一夜的,但如果公子擔心晦氣,我可以為公子們另找個居所。」
蘇鐵歪著腦袋一臉疑惑地扯了扯孫子衡的袖子,小小聲地開口:
「七爺,什麼是義莊啊?」
「呃……就是行義舉的莊家。」孫子衡乾笑著摸摸他的腦袋,望向孫少璿。
孫少璿倒覺得有趣,笑著開口:
「我這輩子還沒住過義莊,如果段公子不介意,那就打擾一宿了。」
孫子衡皺了皺眉頭,像是想說些什麼,卻也沒有說出口,就順著孫少璿的安排。
「月少爺,天都快亮了,先回去歇息吧。」
江老爺見他們也不避諱這些,就也隨他們去。只是見蘇鐵年紀還小,身上的衣料也甚好,以為是嬌貴的小少爺,又回頭吩咐家丁:
「牽兩匹馬來,再備頂轎子來給這位小公子。」
蘇鐵連忙揮手:「這位老爺不用費心,我是下人而已。」
江老爺愣了一下,孫子衡在蘇鐵頭上敲了一記,好笑地罵他:
「又說自己是下人,講多少次了你是我兄弟。」
蘇鐵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老爺倒也沒多問,只急著想回去看顧兒子的屍身,催著下人辦事去了。
段不離朝孫子衡望了眼,見他似乎很疼愛蘇鐵,微勾起嘴角似是在笑。隨後伸手扶著段語月說:
「少爺,先回去吧。」
「嗯。」段語月讓江老爺安排著回家去,忍不住又望向孫少璿身後。
「別看了,肯定跟回家的,要看回家再看。」段不離沒好氣地扶著段語月上轎。
「總難得見著那麼漂亮的姑娘嘛。」段語月笑著小聲回答。
「哪有什麼漂亮的,要看漂亮姑娘不會看大小姐去?」段不離好笑地拉起轎簾。
段語月怔了一下才會意過來,隔著小窗瞪了段不離一眼。
段不離只是淺淺笑著,跟著轎夫踏著月光,慢慢走回喜樂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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