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硬奇幻已經不行了嗎!?_書封  

《難道硬奇幻已經不行了嗎!?》
作者:月亮熊
插畫:Capura.L

 

★「2015角川華文輕小說大賞」Boy’s side銀賞作品!
★硬奇幻大叔meet輕小說美少女,究竟會水土不服還是擦出熱烈火花!?
★由知名插畫家Capura.L擔綱繪製萌度滿點的彩色及黑白插圖!
【首刷贈品】隨書附贈「輕幻想」精美塑膠卡!

★內容試閱                                                                                                                                                                               

 

CHAPTER1 少女、綑綁與洗澡!

 

 

「──喂,給我醒過來!」

一名少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吵死了……

我還在戰鬥啊……維拉快被那些畜牲士兵殺死了……我得……

我得……做什麼?

──等等,我是不是被什麼咒語傳送走了?

正當我這麼想時,卻發現地道的打鬥痕跡與芬恩將軍的邪惡嘴臉突然都消失了。

「呃……嗚……」

我發出呻吟,雙手下意識地抽動著,卻被鎖鏈纏得更緊。

我懂了,我似乎是昏迷過去了。

可是,為什麼耳邊會傳來鎖鏈聲啊?

「哼哼,妳終於醒啦?」

少女繼續發出得意的輕笑聲。

──根本聽不懂啊,她講的語言。

我掙扎地睜開眼,眩目的陽光讓我一時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但沒過多久我就恢復了視覺,眼前少女的身形也逐漸清楚起來。

我抬頭,看見纏住我的雙手並把我吊在樹上的鎖鏈。我竟然被這女人綁起來了!

「哼,給我好好看著這裡啊!竟然敢砸爛我的房子,妳到底是誰?」

少女再次朝我大吼著。

我偏頭打量四周,眼前是一片幽靜的綠色森林,陽光透過枝葉打在怒喝的少女身上。

她有著一頭海藍色的及腰長髮、白淨漂亮的臉蛋與琥珀色的大眼、上半身套了一件銀灰色肩甲與白色皮衣、下半身穿著寶石藍的短裙,讓她窈窕的大腿曲線一覽無遺。

而且,她的肩膀與腰部可說幾乎毫無防備地裸露出來,卻又在胸前套著簡單造型的盔鎧……

這……這女人是哪個貧窮國家來的女戰士嗎?

忽然我注意到她的胸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呃,好大。」

「啊?妳在講哪國語言啊?」

海藍色頭髮的少女雙手環著胸口,這個動作使她將胸部撐挺起來,讓人更難不去注意那明顯的晃動。

「妳的口音很奇怪喔!老實承認吧,妳是闇精靈派來的人嗎?」

聽見她的聲音,我抬頭雙眼茫然地看著她。

奇怪,這女人講的話我竟然完全聽不懂。

「聽著,女士,妳如果是帝國派來的殺手,就麻煩講我聽得懂的──什麼啊!我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開口回應,然而才講沒幾句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的聲音怎麼變得這麼尖細?活像個女人似的!

我倒抽了一口氣,連忙低頭看著自己晃在半空中的腳。

媽的,這不是夢,我的腳變得又細又短、肌肉與傷疤也全消失了!

「該死的,這是什麼巫術──我變成女人了?開什麼玩笑!」

我氣極敗壞地吼叫起來,雙腿拚命踢著樹幹,讓眼前的女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混帳,快放開我!妳到底把我變成什麼模樣了?」

我繼續叫著,這次換眼前的女人一臉困惑。

「妳……妳說的語言我根本聽不懂……」

「我說過了,我根本聽不懂妳在講什麼!妳到底是哪國人啊……『Lusa-mu'ku』?聽不懂?那這句呢,『nia-siig-ilng』?」

我先是講了岩矮人的問候語,又換成高等精靈密語,她依然一臉困惑,我只好再換成綠斧部族的半獸人語言:

「『loouk'ogar!tu』……天啊!該死,妳總有一種語言會講吧?」

我開始努力在腦中回想各種族群的語言。正當我打算一口氣把五十二種語言的問候語都講過一遍時,少女突然伸手靠近我的額頭。

一顆微弱的光球從她指尖冒了出來,從我的額際緩緩鑽入皮膚。

我停了下來,錯愕地望著她的琥珀色雙眸。

「這樣聽得懂了嗎?」

她再次開口。

意外的,這次我竟然聽懂了。

「我聽得懂……但……妳……用了什麼方式?」

我冒出冷汗,看著眼前露出微笑的少女。

「沒有用魔塵,也沒有畫符咒,我甚至沒有產生魔力反饋的後遺症,妳究竟……」

「停!搞清楚狀況,我才是有提問主控權的人!」

少女輕聲喝止了我,我依言停了下來。

在沒聽懂她的語言之前,我都沒察覺到她的聲音其實挺優雅的。

「我在哪裡?」

即使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搶先發問。

「哎呀,什麼嘛,我才想問妳是哪裡人呢!妳操著一口奇怪的口音,從空中摔進我的木屋裡,還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只把妳吊起來還算客氣咧。」

少女雙手扠在腰際,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

──所以,她不是帝國的追兵。

但這個答案完全無法讓我欣喜。

我痛苦地嚥著口水,感覺頭暈目眩。

「我……出生在……黑水大陸、暴風雙子島、杜克三世的佛莫斯公國,是一個從夏茉莉學院畢業的職業法師。妳……有聽說過這些地方嗎?」

雖然我有種預感,眼前的少女想必又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了。

「黑水大陸?公國?那是什麼遙遠的蠻族國家嗎?」

果然如此!

聽見這句話,我差點要流下淚來。

在我所認知的世界地圖上,黑水大陸是世界上最大的陸塊,任何人可以不知道暴風雙子島、不認識杜克三世,或是全大陸最著名的法師學院,但不可能沒聽過黑水大陸啊!

「……那麼請問這位女士,您又是在哪裡出生的呢?」

我勉強維持理智,顫聲問著。

「我是個魔法劍士,出生光之大陸、月之國,為星之宮殿的晝之女王服務。」

她這次著實訝異起來,露出驚駭的表情說道:

「妳……妳該不會沒聽過吧?影之大陸與光之大陸,這是整個世界上唯一的兩塊大陸,而且永遠敵對──等等,難道妳其實是……笨蛋?對吧?」

「真是謝謝妳的理解喔,魔法之女劍士。」

我冷冷說著,滿腔怒火地瞪著她。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可以替我解開這條鐵之鎖鏈、換上新的布之袍,然後我再想辦法賠償妳木之小屋的金額之損失嗎?」

「妳……放肆!妳在羞辱我嗎!」

她大吃一驚,立刻將腰際的單手長劍抽了出來,惡狠狠地指向我。

「簡直讓人火大啊,我要宰了妳!」

糟糕!一不小心又犯了頂撞別人的老毛病了。

「等、等等,是我不好,有話好說──」

我扭動身子,她的劍卻突然竄出火燄包圍住劍身。

少女發出驚人的高喝朝我砍來,我也跟著大叫出聲,奮力抬起沒被綁住的腳將她握劍的手踢開。

她的手頓時一斜,火燄擦過我的額頂,劍尖也劃斷了手上的鎖鏈。我立刻跌坐到地上,獲得自由。

「可惡,妳這傢伙……」

少女的表情又驚又怒,我忍住身後的痛楚,立刻爬起來拔腿狂奔。過長的袍子險些讓我絆倒在地,於是我撩起袍子在森林裡逃竄。

她的叫罵聲還在身後緊追不捨,我咬牙忍著渾身痠疼,完全不敢放慢腳步。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能死在這個見鬼的地方!

「啊──混帳!妳若是敢再動一步,我一定會對妳嚴刑拷打!」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了,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在稀疏的樹林間奔跑。

忽然我感覺腳下一震,彷彿土地突然鬆動了一下。

「咦?」

我警覺性地停下動作,少女也正好追到了我。

就在她即將朝我揮出長劍時,我們腳旁的草地劇烈震動起來,從地底冒出一個全身青苔的巨大植物,形狀就像是個過胖的豬籠草,只是躲在泥土裡等著我們經過。

「啊──!」

眼前的少女尖叫起來,我才驚覺那株植物伸出藤蔓緊緊纏住她的雙手,將她吊上了半空中,長劍也落到地上。

「為、為什麼這裡會有魔藤花啊!」

她抽泣起來,發出驚嚇的大叫聲。

「這是什麼啊……」

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這隻全然陌生的噁心怪物。

突然我的腳一陣濕濡。

我低頭一看,右腳踝處也被藤蔓纏了幾圈,濕黏的體液沾上小腿,好像數十隻蛞蝓在腳上爬行似的。

「哇啊,好噁!」

我被藤蔓異常強勁的力道拉扯著,跌坐在地。

「喂!快撿起劍!」

少女大聲說著,又發出一串吃驚的呼喊。只見她除了雙手被藤蔓纏滿,更多的藤蔓帶著刺鼻的透明液體貼上她的肌膚,鑽進她毫無防備的衣物裡。

「快──快砍斷它的根,藤蔓才會鬆開──呀啊!好噁心!」

我立刻搜尋長劍的蹤影,正好落在離我不遠的位置。

只差幾步的距離……

我一手抓緊地上的雜草與樹根,顫抖地伸手勾著劍柄,藤蔓卻將我綑得更緊了。

該死,為什麼我會經歷這種事情啊!

我發出低吼,整個人奮力撲到劍上,終於抓住那把長劍。

「太好啦!我拿到了!」

我滿臉泥土地抬起頭來,視線正好對上那名少女的……呃……那是白色的嗎?

「妳還在發什麼愣?妳──」

她原本還在大叫,卻突然愣了起來,迅速轉為陰冷的表情。

「妳在看我的……內褲嗎?在這種時候……?」

「呃、不、啊,我只是湊巧……」

我嚥下口水,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緊張的時刻撞見這樣的畫面──

藤蔓將少女裸露的肌膚弄得黏滑發亮,將她的四肢張了開來,而在下方的我正巧以最完美的角度仰視她的裙底,與藤蔓和黏液交纏的裙底風光一覽無遺。

「我只是……被這怪物……嚇到了。」我結結巴巴地否認著。

其實我心裡真正想的是──哪來這麼變態的怪物啊?

突然藤蔓再次施力一扯,我也跟著被拋上了空中。

「糟糕!」我脫口叫出聲來。

「哇啊──妳這個大笨蛋──!」

少女滿臉通紅地朝我大叫。

「咕……」

我趕緊砍斷糾纏在腳踝上的藤蔓,飛到一半的身子立刻下墜。我在草地上滾了幾圈,連忙揮劍又砍斷幾條朝我撲來的藤蔓。

很好,那怪物的動作比我想像得慢,就保持這股氣勢吧!

我在腦海裡回想與戰士近身搏鬥的方式,雖然劍不是我最熟悉的武器,但要對付這隻行動模式不變的怪物已經足夠了。

我模仿騎士擺出持劍的架勢,快步朝藤蔓衝去。

中間我不時移動位置,讓牠無法捉摸我的動向。當牠幾次進攻都撲了個空後,我也已經貼近這怪物的身邊。

「去死吧──!」

我立刻揮劍用力砍下那株魔草的根部,牠口器裡的每根藤蔓都僵直起來,宛如無聲的尖嘯。

然後牠顫抖了幾秒,底部滑出更多體液,藤蔓才緩緩鬆軟,讓那名長髮少女癱軟在地上。

「嗚……咕……」

她仍被藤蔓糾纏著,身子浸在黏滑的透明液體裡,好幾根藤蔓已大膽地爬進她的上衣,一顫一顫地扣緊她的胸口。即使怪物本體已死,那些藤蔓仍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解開的。

我拿著劍朝她走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累得滿頭大汗。

「看、看夠了吧?可以替我鬆開了吧?」

她注意到我的視線,蒼白的臉又抹上一片紅暈,在黏液裡微微掙扎。

我疲憊地喘著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然後冷冷地笑了。

「才不要呢。」

「咦?」

她露出了讓我畢生難忘的驚駭表情。

 

§

 

──嗯,於是,我們又回到一開始的樹林了。

只是這次情況不同,被綁在樹上的人是她。

「啊?妳說妳來自什麼地方?倒是給我大聲點啊?」

我一手晃著長劍,一手掏著耳朵,站在被藤蔓吊掛在樹上的少女前方。

「嗚哇,妳這傢伙不要太得意忘形啊!」

她漲紅著臉、噙著淚水瞪著我。

「挺不巧,法師的一貫作風就是容易得意忘形。」

我嘿嘿冷笑幾聲,隨手扯著她身上的藤蔓。

「啊!等、不要、好痛──」

她驚叫起來,身子一顫一顫地發著抖。

「妳這個惡魔,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她再次大叫。

「喔~~搞清楚狀況,現在我才是有提問主控權的人。」

我又扯了幾下藤蔓,惹來她的哇哇大叫。

「快點,把妳所知道的一切資訊都告訴我。妳是帝國派來的人嗎?還是從東方過來的隱居法師?」

「我……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妳這傢伙……我記住妳的臉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又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不過沒有吐中,只好出聲威脅:

「妳最好別鬆綁我,否則我會立刻將妳碎屍萬段!」

「是喔,那我只好把妳丟在這裡,去向其他人打探消息囉。」

我點點頭。

「嗚啊?等、等等……」

她大吃一驚,驚慌失措地看著我的舉動。

「武器我就收下了,等等想闖出森林還得靠這把劍呢。我想藤蔓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比較好解開了吧?屆時就請妳自己小心囉。」

「喂,等等、不要帶走那把……好啦,是我不好,我剛剛太衝動了──」

「我接受妳的道歉,晚安,女士。」

我聳聳肩,假裝作勢離去……

「啊──好啦!小屋的事我不追究了,也不會再傷害妳了!拜託不要把我留在這裡啊!」

少女高聲叫了起來,眼淚也撲簌落下。

我停下腳步。

「喔……真的嗎?妳不會覺得被我綁在樹上是件極為羞辱的事嗎?不會因此對我痛恨欲絕嗎?」

「妳這個人性格也太惡劣了吧?到底要我怎樣啊!」

她惱羞成怒地大聲罵著:

「不會!絕對不會啦!我超感激妳救我一命的,拜託妳快把這些噁心的藤蔓撥開啦啊啊啊~~~~~~!」

看來她好像快達到理智崩潰邊緣了。

我轉過身來。

「首先,我需要一件新衣服。」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

「再來,要提供能夠讓我洗澡、休息與吃飯的地方。在這之後我們再來交換彼此的資訊。妳沒有意見吧?」

她含淚點點頭。

幸好她就這樣屈服了,不然我可沒有更多力氣和她耗。

我將藤蔓一一割斷,她癱軟著身子坐下,發出鬆了口氣的長嘆。

我將手伸向她。

「名字。」我說。

她海藍色的瀏海底下閃過一絲不安,但她最後還是握住了我的手,不甘願地吐出一句:

「艾……艾莉兒.吉茵絲法格露爾……叫我艾莉兒就好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啊?

我皺起眉頭。

「那妳就叫我羅丹吧。全名是羅丹.利希德。」

「……真奇怪的名字……簡稱你蘿莉就夠了啦……」

她像是個幼稚小鬼似的對一些細節百般挑剔,一邊假裝竊竊私語。

哼,不過這也代表她就只有這點能耐罷了。

「帶路吧,艾莉兒。」我聳聳肩。

「唉,為什麼我會淪落到被小女孩頤指氣使的地步啊?」

她一臉哀傷地走在我前頭,帶著我走出森林,來到一幢座落在大道不遠旁的木屋。

「那是妳的房子?」我看著那棟雙層樓木屋。

「嗯,只是暫時的住所。基於某些原因,現在也只有我住在這裡就是了。」

她打開木屋門,走上二樓的房間──也就是我跌落下來的地方──現在看起來仍是充滿木板與灰塵,房間的傢俱亂七八糟地倒了下來。

我突然覺得她將我綁在樹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我家屋頂突然掉進一個帝國士兵,我只會做出比綁在樹上更殘忍的事。

「這裡讓我用魔法修復就行了,雖然要花點時間。總之先洗澡吧!」

她伸了伸懶腰,表情充滿了對浴室的無限眷戀。

「跟我來。對了,劍可以還我了吧?有那個我會比較好施魔法。」

「妳不會趁機把我砍成兩半吧?」我皺眉。

「再怎麼說我都是個魔法騎士啊,騎士是說話算話的人吧?既然都答應了,我也只能好好招待妳了。」

在這種情況下,會先提議要洗澡實在是個很奇怪的想法。

不過看著我們渾身黏液的身體,現下好像也只能這麼做。

我將劍交還給她。她滿意地拿著劍,領著我走進隔壁的洗澡間內。

就在我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她突然將手伸向空中,劍尖凝聚出大量的泉水湧進木製的浴桶裡。

「咦?」我叫了一聲。

「嗯,好像不夠熱。」

她看著那桶水,又將劍伸進水中念了一些奇怪的字眼,一陣熱氣立刻冒了出來,讓洗澡間瀰漫著蒸汽。

「這、這是什麼巫術?」

我驚駭地張大了嘴。

「妳該不會是沒見過魔法的蠻族吧?」

她以奇異的神色打量著我,將我推到木桶邊。

「算了,妳先放心洗澡吧,我等等去替妳找衣物過來。」

我抓著木桶邊緣,微微顫抖地看著溫度適中的洗澡水。

沒有魔法陣,也沒有物質轉換的過程,就這麼輕鬆使用魔法變出水與熱……這真的還是魔法嗎?

「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啊?」

我冒著冷汗,又從全身鏡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柔順的黑髮貼在肩旁,肌膚如雪般白皙,像是個還未蛻變成女人的幼齡少女,一絲傷痕都看不到,彷彿是我的靈魂侵占了少女的軀殼。

我害怕地解開布袍,無法想像鏡子裡的人竟然是我現在的模樣。

不可能──

難道我以前經歷過的痛苦肉體訓練、戰鬥過的光榮傷疤、引以為傲的高挑體格,都要隨著那死矮人祭司的咒語煙消雲散,變成一個女孩了嗎──

我將布袍完全解開,黑色的破爛袍子落在腳邊,讓我下半身的纖長雙腿露了出來。

「咦?」

我忍不住吃驚地喊出聲,伸手扶著鏡緣,低頭看向自己雙腿之間。

──咦?

「啊,煩死了,一身黏膩真讓人受不了!我也要進來囉!」

突然木門被用力打開,完全不留給我反應過來的餘地。

只見艾莉兒將海藍色的長髮盤了起來,一身赤裸地站在充滿蒸汽的門口。

「什──等、等等!出去!」

我扯開嗓子大喊。

「有什麼關係,妳也是女生吧?我想省時間,一起洗比較快。」

比我略高一點的艾莉兒踏著輕盈的步伐靠了過來,即使身上仍帶著黏液的殘渣,我仍能嗅到自她的肌膚傳來的香氣。

很難想像那纖細而柔軟的身體曲線竟是來自經過訓練的騎士。

「都、都說了出去啊!」

我連忙閉上雙眼,揮手趕她出去。

每走一步,她的胸口就充滿彈性地晃動著,讓我即使閉上眼,也很難不在腦中重複回想那對又大、又如此漂亮的──

她微笑地彎身來到我背後,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到我的背上,讓我幾乎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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